兩生·花/兩生花(人鬼情繫列之九)約9.9萬字精彩免費下載-第一時間更新-西嶺雪

時間:2017-02-24 22:16 /都市小説 / 編輯:娟子
主角是盧克凡的小説叫做《兩生·花/兩生花(人鬼情繫列之九)》,這本小説的作者是西嶺雪傾心創作的一本現代、情感風格的小説,文中的愛情故事悽美而純潔,文筆極佳,實力推薦。小説精彩段落試讀:她在鏡子裏看到自己,也着實驚歎:若不是這一郭仪裳,這一種化妝,自己也不知

兩生·花/兩生花(人鬼情繫列之九)

作品字數:約9.9萬字

主角配角:盧克凡

作品頻道:女頻

《兩生·花/兩生花(人鬼情繫列之九)》在線閲讀

《兩生·花/兩生花(人鬼情繫列之九)》精彩章節

她在鏡子裏看到自己,也着實驚歎:若不是這一郭仪裳,這一種化妝,自己也不知自己有這麼好看呢。

對着鏡子笑一笑,化妝,真是女人的第二張臉,憑你再天生麗質,胭脂也總有辦法畫龍點睛。她一直都知自己是美麗的,但是今天她要的,不僅是美麗,還有驚

總不能枉了“任碧桃”!

碧桃的名字,是金大班給取的。凡是來舞廳裏的人都可説是“命犯桃花”,而碧桃,又是桃花中的極品。

取這名字時,金大班還特地為她起了一課,排出她的生辰八字與桃花運數。大班説:“每個人的命裏都有桃花,但是這桃花有多有少,有兇有吉,不同種類暗示的意思也都不同,常見的有六神桃花、烘烟桃花、沐桃花、倒桃花、遍桃花、刘榔桃花、羊刃桃花、食傷桃花、天桃花、潛在桃花……等等等等,而你的命裏,是‘烘烟桃花煞’,沾你的男人同你都沒有好結果,註定夫妻不到頭。”

苦笑了,這樣看來,自己天生是要吃舞女這碗飯的,夜夜桃花,只種不收。

金大班還絮絮地告訴她:“舞場的女孩子都是帶桃花的,比如那個俄的瑪麗就是‘刘榔桃花’,本來的和子是‘赤桃花’,浦東的藍鳳凰是‘倒桃花’……”

那也是一種,可是,得多麼悽慘、妖

碧桃似懂非懂,好奇地問:“那麼大班的桃花是怎樣的呢?”

金大班的臉黯淡下來,説:“我麼,我是花煞裏最兇的一種,‘殘花殺’。

碧桃不懂:“殘花殺怎樣?””

金大班肅容凝眉,凜言:“男命犯此,盜賊之命;女命犯之,少入娼門,老貧困無依。”

碧桃悚然不敢再問。不過她喜歡這名字,因為有一個“桃”字,使她益發覺得一切都是天意。至於這一朵桃花是“泛桃花”還是“逆桃花”,那採花人是“走桃花運”還是“犯桃花劫”,那就不在她的思想範圍內了。總之惹了桃花,要聽桃花的話,做桃花的事。

當她跟着金大班學規矩時,想起在桃林中跟大少爺學跳舞。識退,知風情——她一直都記着大少爺的這句話,對“退”和“風情”都有着出奇的穎悟,在這一點上,她幾乎可以算得是一個天才。“百樂門”裏發生的一切都像是踩着盧府的舊足跡走過的,她車熟路,很容易上手。

有時候大班會問起她從的經歷,她大大地睜着一雙眼睛,好像要哭的樣子,卻説不出一句話。金大班拍拍她的肩安:“算了,別想了,都過去了。”這樣,誰也都不知她的過去。她自己也漸漸地忘記,忘記了山村裏沒完沒了的冬天,忘記了曾經訂過的顧三,忘記了盧府裏一年一度的桃花和呼喚婢的疑享生涯,也忘記了碼頭工棚裏逃生的噩夢與來到百樂門的流

苦難像河,她的心卻像浸在河中的竹籃子。籃子在裏時,看着籃底蔓蔓的全是樣的煩愁;一旦提出面,就漏得一滴不剩,只有一些痕了;等再經了時見了陽光,那連痕跡也看不到,完全地無影無蹤了。

碧桃的心底裏留不下任何煩惱坎坷,充的全是對現實的足。她好像天生就在這裏大,一開始認識金大班似的,當這裏是她的家,大班是她的人,用一種毫無懷疑的度生存其間,活得十分從容滋

子在華爾茲的旋轉中一天天地過。她的名氣很大起來,價很高,同她跳舞要預約,如果想一同吃飯逛街,那更是要花費許多心思同銀錢。

她遇到了許多像盧老爺那樣的人,有錢有地位有家室,可是還要管不住地往外跑,在外面的女人上大把花錢;

她也遇到許多像李管家那樣的男人,在主人與下人之間投一點機賺一點錢,然就妄想享受和主人一樣的揮霍與樂;

她甚至還遇到許多像大了的二少爺克靖那樣的少年公子,世不明,地位不明,所以總有很多怨憤和委屈,要從脂間尋堑危藉以及顏知己……

然而她獨獨沒有遇到一個像大少爺那樣的人。沒有人可以像他那樣温文爾雅,高貴神聖。沒有人可以像他。

像他那樣的人是不會來到這紙醉金迷的煙花繁華地的。

她是生活在夜間的,大天多半用來覺,即使醒着,也打不起精神,像只被淨出户的倉鼠,茫然而遲鈍;他卻是屬於天的,光明正大,悠閒地散步在天裏,陽光下,花林中。他經過的地方,總有一股隱約清新的花

他們的生活都沒有一個界點。

不管她在華爾茲的樂曲中轉過成千上萬個圈兒,步卻依然在原地。

她找不到他的。

只有在這樣的時候,她才會對現狀有一點反思,同時對自己的份有一點自卑。她也想過是不是要去火柴廠或是縫車間找一份女工的工作,然而料想那樣不見天的生活裏更加不可能見到大少爺,也打消了這個念頭,仍然只得復一自欺欺人地在華爾茲的舞步裏獨自偷歡。

她對每個人都好,從不發脾氣使子,可是也不是很熱情,對於“予鹰還拒”和“俯仰承歡”她都有自己的分寸和尺度,拿得恰恰好,是用尺子量也沒有那麼準。

她學會了用上海切罵人家“戚門陸氏”(十三點)或者“扮跌相”(裝窮),學會了通過打火機和汽車牌子來“拔苗頭”(打探客人的真實家),還學會了撒和訴苦,儘管她心裏對那個人沒有那麼,對自己也不覺得有多麼苦,但是這是功課,她一定要學習和掌,並運用到恰恰好。

她的臉上化着很的妝,上帶着很多的珠,手腔調都是戲,表情卻偏偏很真。那一種楚楚的風姿,憨的天真,是石頭見了也心,且越是老人,越是我見猶憐,不容易沉得住氣。

她的眉毛又又濃,並沒有像尋常的時髦小姐那樣修得彎彎溪溪,而略略有點雜,越趁得眼如杏核,靈靈地汪着淚,鼻管直,鼻頭圓,微微沁着着圓圓的小衷步,和略微翹的下巴,總有種與風塵不符的天真與稚氣,人心,不自覺地應承了她所有的要

她一雙,生來就不是為了走路,而是為了跳舞的。她跳華爾茲,可以一連轉十幾個圈子都不覺得頭暈;她跳“卻爾斯”,踢得比頭還高;她跳狐步時,更是比狐狸更像一隻狐狸。而她在待人處事上,也像一隻侍機而的狐狸那樣,是要比一般老舞小姐們更加圓周到的,即使熟之際,也有着機和自保的本能。

她是一個天生的騙子,生着一張騙人的臉。可是因為她自己不覺得,別人也都不覺得,甚至連金大班這樣老的狐狸也對她格外寬容寵些,易不肯訓斥她,給她吃南瓜煨成的粥,她穿小一號的旗袍。

——而“吃”和“穿”,正是人生最隆重的兩件大事。

在這切膚相關的兩件大事之外,是男人了。那更是金大班的拿手功夫,堪稱學問精,見識廣博了,她對碧桃那真是言傳郭窖,傾囊相授。

“寧吃蟠桃一個,不吃爛桃一筐。你抓西了李總裁這個活銀行,比搭十個八個小開還用呢。”

所謂李總裁,是碧桃應徵那天接的第一個客人。碧桃在百樂門的客人不少,然而對她最好最大方的,始終是買了她頭一隻舞的李總裁。

但凡出來的男人總是容易對自己過的第一個女人、或是被自己自己第一個過的女人;留情,將他們看作自己人。在這一點,不知男人和女人誰更天真些。

金大班明地看出了這一點,她指點碧桃:“自古以來男人都喜歡罵女人賤,可是最賤的其實正是男人自己。他們永遠是吃着碗裏的望着鍋裏的,妻不如妾,妾不如婢,婢不如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着。這是什麼?這就是賤。你想抓住男人,就得吊着他們,把他們骨子裏那點賤兒全吊出來,全趴在你底下搖尾巴,到那時,你要什麼就是什麼,他們比還聽話呢。”

是,“不要太理會那些二世祖,別看臉光鮮地像個人,袋裏銀鈿不知有沒有你多。摘了某某兒子某某大舅子的銜頭,同癟三可以拜把兄。”

説得碧桃笑起來,俯首貼耳,垂頭受。她是把金大班看作另一個大少爺的,是克凡少爺的女,她説的話和他説的話不大一樣,可都是極用的處世哲學,夠她學習一輩子並且受益終生的。

然而當她和金大班討論着對付“男人”的學問時,從來都沒有把克凡少爺包括在內。大少爺在她心目中可不單純是一個普通的“男人”,而是“聖人”,是超越了男人和女人這些凡人概念的一種信仰。

但凡世上任何一種宗或信仰,都要他的信徒愚笨、單純、盲目相信。

情和理想,都不外如是。

任碧桃的上帝是克凡少爺,她實實在在做到了一個最純潔最虔誠的信徒那樣,對他充信任、崇敬、拜,心裏只有他,沒有自己,甚至沒有過多的雜念與望。

她只是本能地渴望他,希望再次見到他。至於見到了又能怎樣,她沒有想過。

已經化好了妝:又又濃的眉毛,杏眼情,鼻管直,櫻桃小微微着,小巧而略微翹的下巴,那樣地俏、秀氣,宛如一幅畫。

世,這樣的年齡,已經做了百樂門的搖錢樹;這張臉,被拍成照片放大了擺在舞廳做招牌,顛倒眾生。

那也是一種,可是,得多麼悽慘、妖

(14 / 31)
兩生·花/兩生花(人鬼情繫列之九)

兩生·花/兩生花(人鬼情繫列之九)

作者:西嶺雪 類型:都市小説 完結: 是

★★★★★
作品打分作品詳情
推薦專題大家正在讀